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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莫高窟是“世界现存佛教艺术最伟大的宝库”,是“世界上最长、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画廊”
一个人感到的羞耻越多他就越体面,来自萧伯纳
80年后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无耻
那是他们的自嘲,座右铭,指明灯
你们都在看着,一个狂妄谨慎的时代,小心地长成的80年后的内心森林,也许遭遇着被围剿被割砍被火烧被水淹
你们不去捍卫,不去尊重,因为你们正是摧毁之人
他们的内心田园,原本也开满了花,哪怕它们没有名字,只要它们绽放过,就是笑靥
而你们又闻风而动寻迹而来,非要摘,不顾他们的疼,摘不完带不走的就糟蹋,你们赶着牲畜而来滚着石头而来,啃食践踏碾压,一园子的坑坑洼洼
他们只是一架稻草人,没有服饰和饮食,只企求驱赶一些小兽一些小鸟,而你们一个烟头半截火把就点燃了烧毁了枯燥的他们
我牢记,其时的日子很快,一转瞬即是来日,一回顾,你就不在,咱们流过的千山万水,茫茫人海似乎就在一刹时,还将来得及许你一个这喧闹的尘世,咱们就被生存的无可奈何的分割在天涯天涯
大概,咱们是情深缘浅,大概是咱们本人停止了这份尘缘,大概,是咱们在这大千寰球,太过于卑鄙
这是一条百走不厌的巷子
白露时节,气温聚降,凄风中冷雨敲窗,萧杀秋意,漫卷而来
雨,含了怨气似的,没完没了地下着,时骤时缓,毫无停歇的迹象,搅得人坐卧难宁
心疼紫薇、扶桑的花,在秋雨里瑟缩,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那些绿意正浓的叶,硬生生的,被雨打风吹离了枝头,沉甸甸坠入泥泞里
夜,未央
一个人站在阳台,听雨打芭蕉
窗外的霓虹,在雨雾里,幻化出越发迷离的色彩,我的灯影便显得有些孤单了
无事可做,捧了《诗经》来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三百中,好句连连,意象、韵律皆美不胜收
整个人陷溺进去,眼睛看着,嘴里念着,一颗心,被两千多年前的诗句喂得丰盈饱满
好诗中,又偏爱《蒹葭》多一些
曾经,遇到过对应的景儿
那一年暑假,跟朋友结伴去辽西看鹤
所谓的观鹤台,不过是一处野渡,有板桥伸向水中数米,几只扁舟自横斜
最喜那无边无际的芦苇,将一汪汪浅水映得澄澈碧绿,水草浑然一色
太阳未出,水面上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未晞的白露,还有在水之湄的伊人
《蒹葭》之美,美在不遇
伊人始终在遥不可知处,缥渺如孤鸿影,溯洄从之,溯游从之,皆不得见
好比我们心心念念的一个人,一直在距离之外徘徊着,于是,便有了辗转反侧的期待和想往
蒹葭,在这里担了重要的角儿,由它起兴,引伊人来,只是当时不知道,蒹葭,就是傍水而生的芦苇
《辞海》上有解,初生的芦苇曰葭,未秀穗的芦苇曰蒹
我那时所见到的葱葱郁郁的芦苇,已过了葭的时光,却离芦花翻飞飘白的光景还远,应当是蒹无疑了
岁月的河流,淌过了两千多年,将这些落地生根的植物,汰洗的面目全非
现在的一切,都从简了
就像我们在吃白菜时,看到和想到的,只是白菜而已,哪管它到底是《诗经》中的菘还是葑呢
蒹葭,只有睡在《诗经》里,才是这般的令人遐想,一旦堕落成芦苇,便成了随处可见的俗物了
也钟情夕阳下鹅羽般开着的芦花,大把大把地掠回,插入瓶中观瞻,总有一缕暮秋的萧瑟之气挥之不去,让人不免心有凄凄
倒是对蒹葭,始终有说不出的怜爱和喜欢,无论是字形,还是读音,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每次读,她们都似一双小女,身上带着清晨的露水味儿,还有一股田野气息,从《诗经》中翩然走出,黛眉朱唇,绿衣绿裳,苍苍,萋萋,采采
我愿意有这样两个女儿,日日承欢于膝前,伴我到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