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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老街,一股烽火气味登时扑鼻而来,一米多宽的青砖路,从来幽邃地向前蔓延
两旁的商铺星罗棋布,老旧斑驳陆离,低矮的石板门仍旧起着要害效率
那些赖以存在的老行当,在老翁们的手里仍旧泛着古铜色的光彩,犹如在向人们娓娓道着老街已经的汗青
住户们在这蒸蒸日上的岁月,更承诺生存这种清闲的生存里
那些涣散的节拍却有着生存的详细,她们把这种详细在凡是生存中表现得极了
因此,高金莲这个丫环注定要与高土司家结下不解之缘
高土司家的变迁,也在这个丫环身上得到具体的体现
从旧社会的角度来看高金莲,她显然是丫环,是奴隶
这是不可能辩解的事实
解放以前,高峰还是孩子的时候,高金莲就已经是五十来岁的妇女,但高峰只叫她“二姐”
二姐这个称呼代表丫环的身份,丫环的地位
这个时候,高金莲在高峰面前永远不可能成为长辈,土司家历来就是等级尊严
到了解放后,高峰再不叫高金莲二姐了,而是叫大妈
这个时候,高峰家族与丫环的等级抛离了常规的思维,一种新的思维要随着世界的变化而从容地到来
日子也开始新的念头,高金莲担负的,也不再是丫环的职责
显赫的高土司家的根基,便要由一个丫环来承担重任
世界真奇妙,这种结局好像是规定好了的,又好像是不经意地出现,不知道高土司家过去有没有想到这种结局
大概一发端的功夫,咱们是惶惶的
然而跟着爱的加深,咱们领会了很多
怎样去爱,是一门常识
那些会爱的人,更领会自爱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个蒲团上,大殿的神龛上一盏油灯忽明忽暗,随时都有被风吹灭的可能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须眉花白的老尼,牙齿都快要掉光了,穿一身破旧的淄衣
老尼精目四射,眼里射出比刀子还要锋利的光,漠然的问我:施主何所闻而来?我被她犀利的眼神逼的低下头去,不觉一怔,幸亏我还记得这句,随口答道:闻所闻而来
老尼对我的回答似乎还满意,态度柔和了许多,对我说:仙姑已经等你很久了,施主请随贫尼来
说完就起身向前走去
我满心欢喜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我们在黑暗中行进,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困难,我甚至不须用力,不须辨明方向,就这样被她带着不停的走,我感觉这是一个无法辨明方向的所在,时间在这里也好像变的毫无意义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觉有几个世纪那样漫长,突然眼前一亮,我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花香
“姑娘,你说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好,你退下吧”一声嘤咛仿佛自天边传来,强烈地鼓荡着我的心灵
一股清泉轻轻地从我心上流过,我看到了原野山花,野兔在平原上奔驰,春风把每一缕花香都渗透到我的每一个毛孔
我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在融化,在消散,我处于核裂变前的最后一瞬间,我幸福得就要爆炸了
我终于见到我朝思暮想的恋人了,我无法表述我因幸福过度而濒临崩溃的心
我见到的妙玉的确就是我想象中的妙玉,我想象中的她就是这个样子
我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一绺瀑布似的黑发遮盖了她的大半个脸,穿着一件黑衣,就像武侠小说中的侠女,我依稀记得她本是一个尼姑,没想到是这身打扮,正是我非常喜欢的打扮
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极的梦
我匍匐在她的脚下,用颤抖的音调说:槛外人怡红公子拜见仙姑
我仿佛记得她说过这样的话:纵有千年铁槛寺,终须一个土馒头
她仍然头也不回,继续在窗前侍弄她的花花草草,良久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凄迷的眼神使我陶醉
“我认识你吗?我好像不认识你?” “仙姑此言差矣,相逢何必曾相识
” “可是我还是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吗?” “我只想来看看你,你别误会
”我很小心的回答
“我有什么好看的呢?不管多么美的相貌到头还不都是一具臭皮囊” “不,你的美在我心中是永恒的” “那又有何用呢?你不要再来了,我要走了,警幻仙子招我回去了”说完一阵轻风过处,眼前的一切已不见踪影
我号啕大哭:“仙姑,请等等,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半空中传来清晰的回音:不必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了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可怜金玉质,终陷污泥中┅┅
她想:“你从来都是一言堂,都是你说了算,什么大事你从来不和我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