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多,我和朋友从网吧里出来
街道满地狼藉,感觉我们正在穿过一个垃圾场,清洁工人怎么还不起来工作,也不考虑我们这些夜归人的感受
那些摊子几乎全撤光了,只有一个卖烤串的和一个卖水果的,烤串摊子生起阵阵白色的香烟,香烟的意思是说这些烟很香,真的很香,十分香,贼香,但我们决定买几只橘子
那小贩远远地蹲在路灯下,在和一个人走象棋
看见我们停下就跑过来,问我们要几斤
我说怎么卖
他说三斤五块钱
我说一斤呢?他说一块七
我们挑了几个
他称了一下说两斤
我付了钱,拎在手里,又看了看那个几橘子,感觉怎么也不会超过一斤半,——但幸好我们没有退还给他,谁能肯定他不会掏出一把刀来
我有一种幸免于难的幸福的虚脱感
29、曾经的哔业季我们是看客,如今的哔业季我们是主角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体验孤独,而不是孤独和不安的乐趣
没有做事,它不好,但它抱怨生活
人生当如碗,从不指责,可盛琼浆,也可装淡水;不贪不占,装多则溢
阳光总是充足,水渠的流水清得可以看见自己的胡须,土埂上的青草不知何时茂盛起来,支棱的绿色身子在风中点头哈腰,果园的花朵一夜开放,白的梨花,粉红桃花,芳香流传的戈壁,处处都是醉人的蜜香
而没过几天,花香就消失了,初夏的沙漠绿洲表面沉静,内心喧哗
好动的孩子们早就在户外嬉闹追逐,风中的蝴蝶忽高忽低地来来去去
有人早早穿了单薄的裙子,露臂的衬衫,又一个夏天到了,在单位,暂时的陌生复又寻常
忙碌或者清闲,后退或者前进,我一个人,和他们,和戈壁沙漠,树木花草,还有附近水声潺潺的弱水河,就又再一次彼此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