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收开始之前,这里是悠闲的
麻雀和老鼠偶尔在此落脚或者安家,我和它们一样快乐
把砖头瓦块搬进来,把清冷空旷装扮成洞天福地
可是外婆不许,远远地站在树下,用手拢了嘴小心地警告我,队长看见了要骂
外婆的担心不无道理
在我的记忆中,队长个子不高,脾气不小,看谁不顺眼,什么脏话什么场合都能骂出来,谁见了都怕
外公给我削一把木头宝剑,忘记了草滩里吃草的牛,一头初生的牛犊为了嗅嗅园子里的苹果香,被带刺的沙枣树枝围起的栅栏刺伤了眼睑
队长知道后,一长串脏话尘土一样飞扬在村子的每个角落
外公坐在院子里抱住我,浑身发抖
我不知道那样的抖,是气愤还是害怕
我只知道,麦场像天空一样,容纳着我们飞翔的时光
真正的快乐,缘自一场露天电影
幕布在北面的树枝上挂起,蚊子和瓢虫比我们先到
夜色姗姗来迟,蚂蚁赶着夜路回家,途中还要为从天而降的烟头、瓜子皮和唾沫星子提心吊胆
电影从一个闪闪发着金光的五角星开始
我抬头望望天,没有找到那么硕大的闪亮的星星
还有音乐,进攻的那种,顿时就让黑压压的麦场安静下来
真是在打仗,一条大河,一条铁索桥,红军饺子一样落入水中,更多的红军爬过了桥
我看见最小的舅舅的目光先是挂在银幕上,后来就垂落到前面的那根大辫子上,再也不动了
我知道他的心思
我是知趣的,从他口里知道电影叫《大渡河》以后,就不再打扰他的目光
我们绕到幕布的后面,为电影上的红军是左手还是右手拿争论不休
夜的湖面漫过整个麦场,荡漾着欢乐的波光
山川千秋,望月当空
固然背地里说人是非不是好工作,但假如要我说句忠心话,我可只好说:我简直不大敬仰她
最腻烦的是常爱好万万察察,向人们悄声絮说些什么事
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头,在空间左右犹豫,大概点着敌手或本人的鼻尖
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云,不知怎的我总疑惑和这“万万察察”有些联系
又不许我往来,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调皮,要报告我的母亲去了
一到夏季,安排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央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足够地辗转,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仍旧烤得那么热
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荣任凭我爱抚她,闭上眼睛喘粗气
我的脑袋里象有一台水泵疯狂地转动着,嗡嗡地叫着,冲动使我抑制不住,摸着她的裤带,听不到她喘气,只觉她颤抖得厉害
民之难即国之忧,搭好与大众的“连心桥”,创造“和缓家”,即是为了与搬场大众创造排忧解围通家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