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谁都有那一天,对自己那一天的到来我并不害怕
一道门,两个不同的世界
死去,活着,只是人与世界交流形式的不同而已
我怕的是这边和那边人的难以割舍和绵绵思念
可哥说怕是必然的,怕是客观存在的
因为有了难以割舍的亲情,这个世界才有了人味
田山村只是一座有着二十多户人家的小山村,村里除了一户姓刘一户姓牛的外姓人外,其余全部姓魏
而这两户外姓人,刘家是招上门来的魏姓人的女婿,牛家是继承姨家财产的魏姓人的外甥
二十多户人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可以用亲属的称谓相称,足见从整个村庄来说,大家也是亲密的如一家人一样
只不过上面的居住者之间比中间和下面的居住者之间的血缘更加接近一些,所以邻里关系更加亲密一些
一种拔节的脆响以敢于抗争的气魄负载起剥开岁月重负的形象,在广袤的大地竖起了一座伟岸的坐标
柳树身上,萦缭绕绕的缠满了绿色蔓藤,已看得见柳树原有的外套
这蔓藤随心所欲的向柳树撒着娇,嫣然如刚摆脱乡村生存,摆脱初二愁城的小女生,走进朝思暮想的都城学府,高兴地过着天国似的生存
在陈腐感实足的寰球里,象牙塔下又爱上了妖气、常识广博,留洋返来的大叔英语教授
享用着梦里时髦而又放荡的实际生存
连本带利,村里经济一下子亏垮台
就此一蹶不振
人参场赔黄了,欠下农民工资没得给,农民们哄抢锹、镐、耙子等家伙什
除了锹镐,他们也没什么其余对象抢
值钱的东西,被提早动手的人匿下,活不见物,死不见尸
红红火火的人参场顷刻灰飞湮灭,遗留下一道道作业床,成了撂荒地
往往人们途径这里,茂盛的青草,疤痕样的土塄勾起往昔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