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有心,只是未遇不平而默然,韩退之言:物得不平则鸣
如此看来,凡物皆可作声
春谷山庄里处处有声,风吹竹声,淅沥如虫语,风入松声,如海涛呼啸,长而如龙凤之鸣
有虫吟,如蝉之嘒嘒,螽斯之织织,蚁行于草茎,螬蛴之于遁土
有鸟鸣,鸟鸣啾啾,时起时止,如私语
有泉流淙淙,如柔指连拂琴弦……如此皆为音调,凑而成乐
孔子问乐于长弘,
参加工作时候,家乡的手绢厂倒闭了,在深秋的季节里,一批女工的头发上扎着自己喜欢的手绢,她们站在街角,手上挥舞着多彩的手绢,清脆地叫卖着,她们把明天的希望都融进了这一大堆库存的手绢上,南来北往的行人很多,可问津的人很少,我却买了许多,珍藏着,我时常会拿出来看看,那童年、少年、青年的一幕幕就会浮现在心间
如今再也看不到手绢扎成飞舞的蝴蝶了,大家都不用或极少用手绢了,手绢已经失落了
那些下岗的女工与其他企业下岗的女工一样用自己的青春与汗水编织着彩虹的梦,今天她们自己一定会有多彩的天空
/>【香椿】 其实,我家的香椿与别的香椿并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不同也只能找出一点
它立在木屋中间,孤孤单单,高高瘦瘦,活像一根旗杆
真的,它像一根旗杆,它比木屋高出一倍,树干显得纤细,让我觉得是楚王的宫女转世,不过也还挺直,旗杆子也不过如此;枝叶也不多,在顶部有一些,这颇像旗子,为旗杆做注脚,要是风一来,就更是猎猎旌旗了,起劲地发出声音来证明
我家不吃香椿,因为母亲闻不得那气味
我们官舟寨好吃这东西的邻里相亲,开初只招呼一声:“弄点椿菜去吃哈
”父母想都没想,答道:“摘就是
”说是摘,其实香椿树又高又细,地下摘不到,上树上不得,他们只得用篙子戳一些下来
后来,大家也就不用招呼,也不管我们家有没有人在,径直弄去便是
香椿树高了,美则美矣,可是危及邻家房子
如果风大雪大,它的纤腰细脖子,肯定经不起
不用人家说,父亲将之腰斩
那时,我回寨里,见到的只有香椿桩,心里很有点难受,默默地看着严重残疾的香椿树,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它长出许多枝来,还是高高瘦瘦的,一律挺直向上
香椿芽也更多了,叫人吃不完,都纷纷老了,叶子便格外多
香椿树没有了旗杆的样子,只是一团绿
这或许是另一种吧?2005.9.20【一些果木】 庭院很小,果木倒有几种:葡萄、柿树、石榴、毛桃、板粟
木屋左侧前后各有一株柿树
后面的没有谁跟它竞争,除几栋房子
它不畏惧高大房屋的一逼压,一年一年地往上蹿、往四周伸展,几年功夫就有了一些气势,用个俗了的词形容,叫做:“枝繁叶茂”,丝瓜想缠着它,把它扯蹲下来,甚至要站到它的肩上头上去,可是没要多久,又被柿树的叶子合围了
春天来了,它不声张地开起花,青青的果实在夏天胀大,缍有一天果实好像比叶子更密更多,一到秋天,青果子挂
不过旱季光临,本来干枯的河道里充溢了五湖四海来的水,那一片一片的绿草被从天而降的河水吞噬,那些长得不坚韧的就被连根拔起
如许的河水是很难让人爱好的,它伤害而又未知,让爱好水的人望而生畏
暮色的光临,相应着万家渔火的闪耀,愚笨的儿童过完一天,还未尽情,仍意犹未尽地在渔火下左奔右跳
繁星挂满了所有天际,成群的飞蛾总爱围着那一只只发亮的渔火打转,也像极了那群儿童,充溢猎奇,更多的是对光彩的依附,哪怕更阑行将光临,也要留住结果一支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