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明白,方才的白雾就是为了擦亮每个人的眼光,洗净每个人的心灵的一种签证
走到石凳旁,顾不得那地的潮湿了
坐下再闭上眼睛,感受着,人在画在中走也莫过于斯
因而孤独的灵魂会在自己的世界里呼吸、感受、谛听着自己的心声,那就象一曲美妙的乐章,时而悠扬婉转,时而稍纵即逝,或一掷千钧,或愁肠百结,把整个的身心都沉浸在了里面
/> ●杨志广 这是20年前我在煤矿井下当采煤工时发生的故事
“黄管事”是我们采煤二队三班工人老黄头的绰号,他50开外年纪,个子不高,蓬乱的一片络腮胡子包着张黑里透红的脸
可就是这位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在全班20几个弟兄的心目中简直成了盛气凌人的“黑脸包公”
扫完溜子道,你若不立即打支柱,他就马上阴沉着脸,指鼻子剜眼地训你一番,直到你乖乖儿打好
我呢,可不吃他这一套
一次我干完活靠在煤壁上歇息,“黄管事”说我违犯规程,我鼻子里一哼:“安检员管这事理所当然,可您黄头算老几?干完活呆会儿得了,操那幺多心,就不怕老得快?”立时气得“黄管事”满面涨红,鼓了几下腮帮子,最后还是悻悻地走了
从此,班上的几个小青年从我这取了“经”,一来二去,居然把老黄头气得大病了一场
谁料这个倔老头却依然故我,闲事越管越邪虎!也许是落下啥毛病吧?伙计们都背地里笑他
一天,当我奉了班长的指令进入采煤工作面的时候,“黄管事”正虎视耽耽地盯梢哩
哼!别来吓唬人
我不屑地乜斜他一眼
立柱、挂梁……我慢悠悠地做着,嘴里哼着流行歌曲
“哎,小伙子,别走神儿呀!这鬼地方……”“黄管事”说完,贴近顶板侧耳听了听,然后走到我跟前说:“这儿顶板空顶大,上面是四层的采空区,万一……” “哎!黄头,”我不耐烦地说:“絮絮叨叨的,盼我死咋的?”然后故意用力地甩了一下衣袖,只见呛人的煤烟直扑他的面颊
“黄管事”咳嗽着,叹了口气,欲走而又不忍
我正得意的当儿,忽听头顶上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岩尘落下的烟雾瞬间便弥漫了我的周围
要冒顶!一个可怕的念头倏地跃入脑际
“哎呀!”我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绝望的惊呼!蓦地,我恍惚中感到似乎被人用力地推了一把,于是便顺势扑倒在刚刚停下的电溜子上
随后,便是一声沉闷的巨响…… “老黄!”“黄师傅!”当我懵懵懂懂地从溜子上爬起的时候,听到工友们一声声急促的呼唤
我忙凑过身去,只见老黄头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他的脸上划了个血口子,面部肌肉痛苦地抽搐着
我终于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内心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半晌,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开始焦急地寻找着什幺
内疚、羞愧使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恰在这时,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我垂下头,等待着他愤怒的叱骂
“小杨……,没碰着?”我点点头
他看我还是好好的活人,用微弱的声音说:“我还算尽了……尽了责任!” 低低的充满了慈爱的声音使我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黄管事”朝我微笑着
我第一次发现,眼前这张长满络腮胡子的多皱的脸,竟那样酷似自己的父亲! 从此,我与这位大我30岁的老者成了要好的朋友,我不再叫他“黄管事”,而称他黄师傅
5年后,黄师傅光荣退休了,当时已在机关做宣传干事的我特意买了件礼物送给他,并且和黄师傅在高高的井塔下合影留念
如今,那张已有些发黄的照片仍在我厚厚的影集中珍藏着
冬雪多情肃杀
当灰色的天和白茫茫的人间相溶时,当天地间静寂无声而你踏雪的声音成为一支音乐在山间回响时,当晶莹的雪花轻吻你的脸温柔地投向你的怀抱时,当你思想的火花在纯净的寒冬氛围中跳跃时,你是否觉得融入了这自然的气息中,是否觉得这纯洁的一切是属于你的?严冬的风景是肃杀的,严冬飞舞的雪花又是多情的,肃杀包含多情
多情这杯酒,被肃杀酿得更香、更醇